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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著遞給邵成。萬穗剛皺起眉,邵成已經伸手接過:“謝謝。”

對方回以柔柔一笑,拿著托盤離開。

邵成喝著香檳,與人閑談著,萬穗一個人生起了悶氣。

游艇上的房間也是極盡奢華,窗外還能看到漂亮的海景。

但看房間的時候,萬穗完全沒興致,隨便選了一間,行李箱往墻邊一推,把邵成拉進來,關上了門。

“我的胸真的很小嗎?”她悶悶地問。

邵成好笑:“怎麽還沒消氣。”他擡手安慰似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你還小,慢慢長,不著急。”

可是她馬上就十八了,這個難道不是已經基本定型了嗎,班裏很多女生都已經很鼓了,連陶寧那個假小子都比她的大,又軟又挺,她一個女的看著都喜歡,別說男人了。

萬穗以前也沒怎麽介意這個,胸小追她的男生也照樣一大把。可是邵成喜歡大胸,喜歡D罩杯,就讓她很在意。

“休息會,待會兒下去吃飯。”邵成說完,便要拉開門出去。

萬穗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他一頓,松開門把手:“怎麽?”

萬穗心一橫,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小的也是肉,也能摸啊,你不能將就一下嗎……”

邵成臉色一沈,幾乎是在剛觸碰到那團軟肉的瞬間,就猛地甩開了她。萬穗踉蹌一步,跌坐在床上。

邵成看著她,一言不發,片刻後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下午玩牌時,萬穗遲遲沒下來,高嘉遠瞅了一圈,奇道:“小公主還沒睡醒嗎?”

邵成丟出去一張牌,沒說話。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依然不見人,高嘉遠有點擔心,便遣了一個女人去看。很快回來,說小公主暈船了,一直在吐。

高嘉遠皺眉,正要叫邵成去看看,一轉頭,人已經撂下牌站了起來,大步出了客廳。

其實也不是暈船。

萬穗中午一口東西沒吃,去廚房拿了瓶酒來澆愁,然後就吐得天昏地暗。又怕邵成生氣,一個人躲在房間裏,不敢下去。

邵成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酒味,拉開被子,把埋在裏面的人挖出來。

萬穗難受了好一陣,才睡著不久,被弄醒,看到他的臉,眼睛一眨,眼淚嘩嘩就掉了下來。

邵成拿了紙巾給她,一邊涼涼道:“還有臉哭。”

萬穗更委屈了,也許是借機撒潑,哇地一聲就大哭起來:“你跟我發脾氣,還兇我……”

嗚哩哇啦地控訴一大段。

邵成沈默地聽著,等她控訴完才問:“中午沒吃東西?”

萬穗搖頭。

邵成嘆了口氣,轉身出去,不一會兒,端著一盤三明治、蛋糕和果汁上來。

萬穗本來已經哭完了,一見他,趕緊又擠了幾滴眼淚,包著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吃吧。”邵成把盤子放在她手裏,坐在床沿上。

萬穗拿著叉子,在蛋糕上戳了戳,低著頭,“你生我氣了?”

邵成不語。

“我知道你嫌我胸小,那我以後不纏著你了。”萬穗有點賭氣的意思,“你喜歡大波,去找大波好了,剛才那個女的不是給你拋媚眼了,你趕緊去吧,省得別人惦記。”

邵成淡淡“嗯”了一聲:“等你吃完就去。”

萬穗抿緊了唇,握著叉子,狠狠戳進蛋糕裏。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她把一個三明治兩塊蛋糕吃光了,果汁也喝得一口不剩。

邵成接過空盤子,萬穗猛地一下躺回去,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

“你去找她吧。”她悶悶的聲音從被子底下傳出來。

“睡吧,晚上我過來叫你。”邵成說完,拉開門出去,帶上了門。

萬穗把臉從被子裏露出來,瞪著關上的門,兩分鐘後,掀開被子下床,穿上鞋跑下樓。

去廚房的路上碰到了那個女人,邵成並沒跟她在一起。

她松了口氣,又折回客廳,走到門外,聽到裏面有人問:“成兒幹什麽去了,這麽久。”

“哄他姑娘睡覺呢。”高嘉遠隨口道。

有人嘖了一聲:“這太禽獸了吧,那丫頭才多大。”

“成兒到底什麽情況,前途不想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回歸現在進行時

☆、chapter16

航行的目的是是個浮潛聖地,一片平靜而廣闊的海域,海水是幾近透明的碧藍色,可以看到非常漂亮的珊瑚礁和海底魚群。

船上有專業的裝備,這些男人也都有經驗,一個一個先後入海。

邵成原本有意教萬穗,平時什麽都想學的她這次卻不大有興致,蔫蔫地坐在甲板上,上半身趴在欄桿上,兩條白生生的腿蕩在外面。

一個人坐了會兒,海面上忽然響起引擎的轟鳴,一輛摩托艇從一側開了過來,停在她正當前。

萬穗懶洋洋擡起頭,看到邵成騎在上頭,身上只有一條泳褲,光裸的上身和頭發沾著海水。萬穗的目光停留在他緊實的腰線和肌肉上。

“下來。”邵成叫小狗似的招招手。

萬穗沒忍住誘惑,下去坐到他後面,手臂立刻環上他的腰,指頭尖兒不老實地在他腹肌上一戳。

邵成彈了一下她的手背,拿出一件救生衣給她套上。

那天坐著摩托艇在海上兜了好幾圈,蔫不拉幾的萬穗很快就嗨起來了。還和他們一起挑戰刺激的飛索,穿好裝備,從游艇頂層滑向距離很遠的降落點,她一路尖叫,像在海上飛一樣的感覺。

船上各種裝備齊全,還有充氣的滑梯和香蕉船。在水裏玩夠了,邵成把滑道充滿氣搭好,從上層甲板延伸到海面,萬穗從四十多英尺的高度滑下,興奮地大叫。

邵成在下端接住她,攔腰一抱。萬穗趁機扒在他身上,吃了一波豆腐。

恣意清脆的笑聲不絕於耳。

十幾分鐘後,甲板上悠閑海釣的男人們,紛紛放下釣竿,加入了滑梯大隊。

……

那次的游艇之旅,說是最開心的一次,也不為過。

後來這幾年,萬穗也和朋友們一起出海玩過許多次,學會了浮潛,拿到了深潛的資格證書,皮劃艇、小帆船、滑水板,什麽都試過。

始終沒有第一次的記憶來得深刻。

因為萬穗的那句話,小佳和趣趣每天上班都精神抖擻,翹首盼著邵boss的出現。

然而等了兩天,別說boss了,一個蝦兵蟹將都沒見著。

兩個人的激動與期待隨著時間的推移遞減;萬穗也從最初的胸有成竹,慢慢皺起了眉。

小佳愁著臉:“姐,邵boss到底還來不來了?不來我明天就不穿這個高跟鞋了,好累。”

“我也是,”趣趣趴在桌子上,“為了見他每天早上都洗頭,還要吹個造型,少睡了半個小時呢!”

在員工面前快要維持不住威信的萬老板,臉拉得有點長。

她清楚自己的優勢,也從來都有這個自信,自己在男人面前擁有多大的資本。

但每次遇上邵成,自信心總會受到挑戰。

原本以為,不論是看在以前的情分,還是他應該有的愧疚之心,這場賭約自己都勝券在握。

現在發現好像並不是這麽回事。

等到第三天,萬穗終於忍不住,一個電話打去了展翼特衛,質問對方為什麽無視自己的合作意向。

接電話的剛好就是瞇縫眼兒李定,無奈又小心地解釋,國際女子網球公開賽舉辦在即,展翼承辦安保工作,正是最忙的時候。

萬穗冷哼:“所以我有生命危險也不重要咯?”

“這個……成哥最近也挺忙的,要不您再等兩天?”

沒工夫等。萬穗掐斷電話,打給高嘉遠。

高嘉遠的效率就很對得起他的姓氏了,隔天就攢好了局,請上一幫朋友,和萬穗陶寧韓樹三人敘舊。

以前三個小鬼跟邵成學格鬥的時候,常跟他們一起玩,尤其是萬穗,一幫人都拿她當小妹妹疼。

電話裏,萬穗再三跟高嘉遠確認:“你確定邵成能來吧?”

“我的面子當然不用懷疑,不過成兒這段時間很忙,還真說不準。”高嘉遠對這倆人的小糾葛最清楚了,也不說破,“我盡力吧。要是真叫不來,就算嘉遠哥欠你一次,以後有事任你驅使,怎麽樣?”

“懶得驅使你。”萬穗輕飄飄道。

高嘉遠:“嘿,你這丫頭。看著吧,以後指不定什麽事兒要求我呢。”

萬穗正要嘲諷回去,忽然想到什麽,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去,秒換了一副口吻:“也是,嘉遠哥最好了,以前不管我想要什麽,你都會滿足我。”

高嘉遠嘖了一聲:“你真是長大了,心眼都多了。”

“心眼這種東西,吃虧吃多了,自然就長了。”萬穗高深莫測道。

高嘉遠一怔,半晌才道:“你這是吃了多少虧悟出來的。”

以前沒大沒小作天作地的小公主,突然說出看遍人情冷暖式的人生感悟,還挺辛酸的。

萬穗敏銳地捕捉到他語氣中的那點心疼,嘆了口氣,用又輕又悵然的聲音道:“嘉遠哥,你不知道,我這些年過得挺苦的……”

“哎,我的小公主誒,咋還學會賣慘了,”高嘉遠妥協,“行了行了,明天我綁也給你把人綁來,成嗎?”

“成。”萬穗的語氣立刻就恢覆正常了。

高嘉遠嘆了一聲。

定的飯店離陶寧公司挺近的。

萬穗到的時候,高嘉遠和幾個朋友已經在了。她沒有像上次那樣愛答不理,笑盈盈地寒暄。

挨個打完招呼,她把高嘉遠拉了出去,在走廊上說話。

“放心吧,我跟成兒說好了,今個兒一定來。”高嘉遠好笑道。

萬穗沖他笑得格外甜,柔柔地叫了一聲:“嘉遠哥……”

高嘉遠立刻搓了搓胳膊:“叫得這麽好聽,又有算計我什麽?”

“幫我個忙。”

“昨天還說懶得驅使我,今兒就有事找我幫忙了?”

“你別鬧,我跟你說正經的,”萬穗說,“我想請邵成給我做私人保鏢,他不答應,你幫我說說話好不好?”

“你找他做保鏢?”高嘉遠奇道,“是不是遇上什麽麻煩了?”

萬穗唔了一聲,看一眼他的神色,又補充:“請別人我不放心。”

“成兒最近很忙。那個女明星叫程念還是程什麽的,受到了恐嚇,正全力抓人呢。”高嘉遠道,“而且他早退居二線了,不親自出馬,一般人請不動。”

萬穗不高興:“我也是一般人嗎?”

“你當然不是一般人。”高嘉遠一笑,“你請肯定不算什麽事兒,跟他撒撒嬌不就完了。”

他可記得,以前這小公主有多能撒嬌。

扮乖賣萌都不必說了,信手拈來。

求成兒帶她出海那次,又是坐在腿上埋胸蹭,又是跪在地上抱他的小腿,拉著他的小拇指晃,哼哼嚀嚀,一口一個好哥哥,求求你。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他看著心都酥了,恨不得替成兒答應。也就成兒能扛得住那攻勢,不為所動,要她保證回來一定好好覆習,才答應。

萬穗撇了撇嘴。

撒嬌能有什麽用啊,他又不吃這一套。

高嘉遠回了包間,萬穗正要進去,剛好看到窗外一輛商務車停在樓下,陶寧從副駕駛下來。

難得看到她坐別人的車,萬穗勾著腦袋瞧。

隨後駕駛座的男人也下了車,挺有儒雅的氣質,就是年紀大了點。紳士地送了幾步,目送陶寧進了飯店,才返回車上。

萬穗的八卦之魂瞬間燃燒起來。

等陶寧上來,萬穗立刻拉住她的胳膊,把人拽到一邊問:“剛才那人誰啊?”

陶寧被她神秘兮兮的樣子逗笑,不以為意解釋道:“我們公司一個客戶。我車送去保養了,順路載我過來。”

“他是不是在追你?”萬穗擠了擠眼睛。

“想什麽呢?”陶寧似乎很驚異她會有這樣的聯想,“徐總孩子都七歲了。”

“那還是算了。”萬穗立刻道。

陶寧從小就是一副假小子樣兒,工作這兩年才慢慢留了長發,有了點成熟女人的味道。好不容易來朵桃花,竟然是個有家室的。

陶寧向包間門看了一眼,問她:“你是不是又想搞事情,今天這飯局是怎麽回事?”

邵成的事兒還沒來得及告訴陶寧,但萬穗對她從來都是毫不隱瞞的,這會兒提起來,便交代了自己的打算。

“你瘋了吧?”陶寧擰著眉,“好不容易才爬出來,現在又往坑裏跳?”

”你不懂……”萬穗說。

陶寧有點惱火:“我不懂什麽?”

萬穗沈默片刻:“他就是我的執念,不拔.出來,這事兒就過不去。”

大門外,一輛路虎開過來,身材挺拔的男人下了車,襯衣西褲,氣度卓然。路邊經過的女孩子頻頻側目。

萬穗和陶寧站在窗邊,將那一幕盡收眼底。

萬穗望著那道走到哪裏都吸引目光的身影,幽幽道:“至少要泡到一次,不然我不甘心。”

“泡到之後呢?你要怎樣?”

萬穗沒答,眼尾一翹,笑得像電視劇裏壞壞的狐貍精。

陶寧嘆了口氣:“我怕你又把自己賠進去。”

木質樓梯上響起腳步聲,不疾不徐。

“總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栽兩次。”

萬穗擡手在玻璃上彈了一下,轉過身。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換邵老大栽,一人一次,可以說是很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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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也就是周六入v哦,我會努力三更的。

然後還是希望大家支持正版哦,八字眉的手速慢到難以想象,這幾天天天都是熬到半夜,希望大家愛護這個我這顆花骨朵(*/ω╲*)

明天老規矩。v後也會經常發紅包,多留言,八字眉包養你們!

☆、chapter17

看到邵成的時候, 萬穗才相信,他是真的忙。忙得連胡子都沒刮,一圈青色胡茬。

陶寧打了招呼,便識趣地先進去,留兩人說話。萬穗站在那兒等著邵成過來,興師問罪:“邵總貴人事忙, 什麽時候給我答覆啊?”

邵成嘴角輕輕一勾, 英挺的輪廓, 胡茬絲毫不影響美感, 多了幾分落拓,別有一番帥氣。

“忙完這陣。”他說。

萬穗瞅了眼他那胡茬,大度地決定再給他點時間。

正要進去, 邵成從口袋裏掏出什麽東西,遞給她。

萬穗低頭, 是一顆粉色的棒棒糖, 心形的。

“……”

“買煙送的。”他說。

什麽煙送棒棒糖啊。萬穗腹誹一句, 伸手接了。

推開門, 包間裏幾個人聊得正熱鬧,都是當年時常在邵成家裏露臉的老熟人。除了韓樹,人已經齊了。

房間挺寬敞, 還有四五個空位,萬穗徑直走到陶寧身邊。剛坐下,餘光便瞥見光影一晃,邵成跟著在她左手邊落座。

高嘉遠張羅著點了菜, 一幫人憶當年聊現狀。

幾年沒聚過,氣氛還算親切。

“小陶寧這是女大十八變啊,”一個性格很好的哥哥笑著說,“以前看著假小子似的,現在漂亮多了。”

陶寧笑了笑:“你們倒是都沒變啊,跟以前一樣帥。”

“要不我說你們三個裏就小陶寧最有前途呢,真會說話。”高嘉遠笑瞇瞇地,“我一個朋友跟你們公司有合作,前幾天說起來,一直誇你聰明能幹呢。他那人很自律,要求也高,很少誇人的。”

“就是說我不會說話不能幹唄。”萬穗手肘撐在桌子上,端著一杯溫水,喝了一口,故意酸溜溜地說。

一旁人都樂,高嘉遠瞪著眼睛:“你對自己的定位挺準確啊。”

萬穗笑罵一句。

高嘉遠笑,有點哄孩子似的:“你最能幹,你最能幹。”

“聽成兒說,你自己在做工作室,做漢服的?”他有些好奇地問,“怎麽會想到做這個?”

生意場上,小眾往往意味著沒市場、不賺錢,是他們這些商人不會輕易觸碰的。但恰恰是這些小眾甚至冷門的東西,傳承著許多值得保護的、傳統古典的文化精髓。

他們做的不是生意,而是情懷。

“感興趣啊。”萬穗笑道,“你接觸過,了解過,就會看到漢服的魅力。”

“那改天給我做一身,讓我也體驗一下穿古裝的感覺。”高嘉遠頗有興致,“想請我拍廣告也成,你嘉遠哥這長相這身材,絕對是最好的宣傳。”

“拍廣告當然是找成兒,你這臉影響銷量。”有人打趣道。

接著,又想起一件新鮮事兒,當做笑談來講:“對了,前一陣成兒公司合作的那個女明星,不是借了一套好幾萬的漢服拍寫真,結果給人搞丟了……”

“那個程念?”高嘉遠驚訝。

萬穗點頭:“就是她。”

這事兒是節目組爆料的,作為當事人的萬穗用工作室的賬號轉發過,等於直接確認了事實。網上有過一點熱度,不過很快就被程念的公關刪得幹幹凈凈。萬穗還挺驚訝,他們居然會知道。

高嘉遠和那人齊齊看過來。

萬穗保持微笑:“就是從我這兒借的。你說巧不巧?”

高嘉遠更驚訝了,向邵成看了一眼:“……原來惹到我們小公主頭上了。現在解決了嗎?”

萬穗聳聳肩。

邵成微不可查地皺眉,聯想之前發生的事,不難猜出其中關聯:“上次就是因為這個?”

“你說的是,被你員工揍的那次的嗎?”萬穗故意強調一遍,“是啊。著急上節目,聯系不上她經紀人和助理,只好去堵人,沒想到人家請了這麽負責任的保鏢。”

結果就不必說了,摔得一臉血,根本沒臉見人。

“需要我幫忙嗎?”邵成問。

“不用。”都丟了,要也要不回來。萬穗說完,輕飄飄斜過來一眼,“看來邵總跟人家關系很好喲。近水樓臺,她胸那麽大,邵總肯定把持不住了吧?”

邵成睨她一眼:“棒棒糖還給我。”

萬穗切了一聲,好像誰稀罕似的,小氣。

掏出來朝他砸了過去。

邵成接住,剝了外面的包裝,散發著清淡甜味的棒棒糖遞到她嘴邊。萬穗下意識張開嘴巴,咬住。

“幹嘛?”她一臉狐疑。

“嘴甜點。”邵成說。

萬穗:“……”

菜上齊的時候,韓樹人才到。他下午有商演,一結束就立刻趕過來了。

“邵成哥,嘉遠哥……”他臉上帶著妝,演出服還沒換,肩膀上頂著幾個能當武器的小尖尖,進來脫了外套,挨個打招呼。

“邵成哥,去年我在S市參加跨年晚會,好像見到你了。是你們公司做的安保吧?”韓樹站在萬穗和邵成中間,一手搭在她的椅子上。

邵成想了一想:“是有這麽回事。”

“我就說,當時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等兩人聊完,萬穗把韓樹拉過來,叼著棒棒糖小聲問:“這事兒你怎麽沒跟我說過?”

韓樹瞟她一眼:“為什麽要告訴你,跟你有關系?”

“……行了你滾吧。”萬穗翻了個白眼。

“幾歲了還吃棒棒糖,”韓樹說著,伸手,掌心向上,“給我一個。”

萬穗往他手心甩了一巴掌:“沒了。”

“給我讓個位兒,”韓樹不由分說把她推起來,自己在那個位置坐下:右邊陶寧,左邊邵成。振振有詞道,“好長時間沒見了,我跟邵成哥聊聊,你去那邊坐。”

萬穗狠狠剜了他一眼,走到陶寧另一邊去坐。

“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

陶寧明白韓樹的用意,低聲為替他解釋:“他不想讓你跟邵成哥挨著,你看不出來嗎。”

“……自己一堆破事,還管我。”

韓樹看起來倒是真的有很多話跟邵成聊,一頓飯的時間嘴就沒停過。

萬穗吃著飯,一邊跟陶寧商量戰術,讓她幫自己打配合。

如果這世界上有一個人可以放心托付任何事,對她來說,就是陶寧了。

吃完飯,高嘉遠提議轉戰KTV,萬穗欣然同意。

不過,等到了KTV,一幫人聊天、唱歌、做游戲,玩得很嗨,她卻坐在沙發上,悶聲喝酒,表現得很安靜。

沒辦法,想借酒行事,至少也得有點醉意,演起來才逼真嘛。

萬穗喝了不少,感覺到量差不多了,就站起來。身體晃了一下,頭有點暈,腿有點軟,狀態很完美。

她滿意地把酒杯放下,上去把天天錄歌還唱不夠的麥霸韓樹擠下來。

“走開走開,讓我唱會兒。”

“醉成這樣還唱,給我丟人。”韓樹放下話筒,看她幾乎要把臉趴在屏幕上,嘖了一聲,好心道:“唱什麽,我給你點。”

“小夥子真有愛心。”萬穗笑嘻嘻地拍了下他的背,坐在高腳凳上,讓他點了首粵語歌。

前奏響起,她扶著面前的話筒架,身體隨著節奏輕輕搖晃。

“樹蔭有一只蟬跌落你身邊/驚慌到失足向前然後撲入我一雙肩……”

舒緩的音樂,被酒精泡過的聲線,輕柔略帶低啞,偶爾跟不上歌詞的幾聲低哼,空氣都染上撩人的醺然。

房間裏昏暗暧昧的光落在眼睛裏,眉睫上。

一低眉,一垂眸,盡是風情。

“發情了這是?”

韓樹胳膊捅了捅陶寧,一臉納悶。這麽明目張膽地,勾引誰呢?

陶寧默默喝酒,不說話。

“我是預言家,”高嘉遠看著臺上一首歌唱得迷離的萬穗,“我就說,這丫頭得長成個禍害。”

邵成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不語。

她忽然擡眼,視線投來,準確地對上他的目光。

邵成眉眼不動,她卻展眉笑了,藏著細碎光芒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她正唱著:

“如有天櫻花再開/期望可跟你示愛……”

……

那個笑容,高嘉遠看得清清楚楚,心情一時間竟也十分覆雜。

他瞥了邵成一眼。

幾秒鐘後,又是一句沒頭沒腦的:“成兒,你想清楚。”

邵成收回視線,杯子與他碰了一下,清脆短促的撞擊聲。他什麽也沒說。

萬穗唱完一首歌,從高腳凳上站起來,準備下去。

高嘉遠很捧場地帶頭給她鼓了鼓掌,笑著喊:“給你打call。”

萬穗樂了,又走回小舞臺中間,笑盈盈地做了個謝幕的動作。

擡頭時看向邵成,他端著一杯酒,目光沈靜地望著他。

萬穗徑直向他走過去,步子搖搖晃晃,像是醉得不輕,偏偏要從一排人身前擠過去。每個人都說著小心,搭把手扶著,把她往目的地傳送。

到了跟前,腳下被什麽一絆,她哎呀一聲,整個人就撲倒下來。

沒有想象中的碰撞和擁抱。

她倒了一半,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的身體就定住了。

邵成一只手握著她的胳膊,穩穩當當地托著她;另一只手裏的酒,半點沒灑。

萬穗:“……”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提示:您的好友八字眉已精盡人亡。

感覺自己快要羽化升仙了,明天緩一天,調調作息,後天繼續更新,如無意外,以後就恢覆12點了。

看到有個小可愛問h包怎麽搶,好可愛,笑死我了hhhhhh。是這樣的,系統設定,只要誇作者美貌與智慧並存6到飛起帥到掉渣就可以觸發h包,真是讓人煩惱的設定呢(開玩笑

好了,我去補覺了,挨個摸胸~(*/ω╲*)

☆、chapter18

這些年, 萬穗還是有長進的。

她明白欲速則不達。

也懂得步步為營。

她直起身,反握住邵成那只手臂做支撐,在一旁坐下來,然後收回手,靠在沙發上,半瞇著眼睛, 眼尾卻翹著, 像在笑。

“謝謝。”

“醉了?”邵成低沈的聲音問。

萬穗使勁搖頭, 抿著嘴笑, 看起來憨憨傻傻的,十足一個小醉鬼的情態。

邵成勾了勾嘴角,伸手在她泛紅的臉蛋上捏了捏, 只一下,便收回去, 動作快得仿佛是醉酒後的錯覺。

只有溫熱的觸感, 還停留在臉頰上, 久久不散。

萬穗繼續傻笑, 仿佛真的醉得遲鈍了,體會不到那個動作中的親昵。

房間裏笑聲不斷。

他們坐得很近,反而沒有說幾句話, 耳邊盡是其他人喝酒暢聊大笑的聲音,熱熱鬧鬧,令人放松的氛圍。

大概剛才喝洋酒喝猛了,這會兒萬穗的頭真的有點蒙, 腦袋裏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鼓脹,太陽穴一突一突。

她閉上眼睛,兩只手揉了揉太陽穴。沒有明顯的緩解,又握成拳頭在腦袋上敲了敲。

手腕忽然被攥住,拉了下去。萬穗睜開眼,邵成松開她的手,手掌罩在她額頭上。

她臉小,邵成一只手便能捏住她腦袋,拇指和中指放在太陽穴上,用一種十分精準恰當的力道按壓著。

萬穗舒服得都想呻.吟了,看了眼男人近在咫尺的寬厚掌心,重新閉上眼睛,手腳放松地攤開。

後來便不記得邵成的手何時拿走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呼吸綿長。

身邊響起很輕微的動靜,她醒了過來,看到邵成起身離開。身上有重量,是他把外套蓋在了她身上。

邵成出去抽了支煙,回來時,被站在吧臺前的朋友叫過去,拿了兩瓶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聊了會兒,視線不知怎麽一轉,掃向剛才坐過的地方。

萬穗已經醒了,歪著腦袋靠在沙發上,眼睛睜著,目光跨越人群,定定地望著他。一動不動地,似乎已經看了很久。

邵成頓了頓,收回視線。

萬穗坐起來,把他的外套穿在身上。

鼻關霎時充滿暌違許久的熟悉氣息,心裏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占據高地的是套路成功的竊喜。

旁邊牌局還在繼續,韓樹大概是贏了,笑得很大聲。萬穗湊過來:”我也玩。”

韓樹擡頭,視線掃過她身上的男士外套,沒留意。口氣張狂道:“又來一個送錢的。”

萬穗哼了聲:“別嘚瑟,今天一條內褲你都別想留。”

“哎呦,你倆厲害。”高嘉遠笑得不行。

萬穗是懶得擺牌的人,起好牌,一把全亂七八糟地握在手裏,兩個5中間隔了一條銀河系。

韓樹的張狂是有原因的,手氣確實挺旺,一個連對一個飛機,轉眼手裏的牌就下了一半。剛出了一個三帶單,一圈沒人要。

萬穗畢竟有錦鯉體質加成,拿的也是一手好牌,不過她算牌從來不在行,尤其是現在腦細胞喝足了酒,曠工不上班。她看了又看,正糾結要不要把手裏的一個炸.彈砸在韓樹得意的臉上。

邵成回來坐下。

韓樹正催著,穩操勝券的口吻:“快點,別墨跡,著急贏呢。“

“著什麽急,架炮筒轟你呢。”萬穗乜他一眼,把牌給邵成看,“出不出?”

邵成往牌桌上掃了眼,又看她:“贏了算誰的?”

“當然算我的,不過你要對韓樹的褲衩有興趣,給你沒問題啊。”她嬉皮笑臉地。喝醉了說話的語調跟平時不太一樣,尾音上揚,聽起來像撒嬌。

邵成笑起來:“放心大膽地出。他手裏沒對子了。”

萬穗立刻氣勢洶洶把炸.彈拍在韓樹跟前:“炸死你!”

“哎呦餵,可嚇死我了。”高嘉遠笑著說。

“不帶請外援的啊!”韓樹磨了磨牙,忽然就唱起來:“我說算你狠,軟不隆冬的耳根,別人說了一句你就當真……要不起!”

有邵成指點著,高嘉遠在一旁全力以赴地助攻,萬穗把韓樹贏得慘烈。

韓樹把剛才贏的那些錢全搓給她,兜裏的幾張也全掏了出來:“行了,賠幹凈了。”

“內褲交出來。”萬穗說。

韓樹站起來,做了個騷包的舞蹈動作,撅起屁股:“你自己來脫啊。”

一幫人樂得不行,萬穗笑著擡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欠艹的玩意兒。”

高嘉遠驚訝地揚了揚眉。

邵成瞥過去一眼,目光淡淡。

萬穗意識到自己太過狂放了,咳了一聲,坐好。

“跟誰學的?”邵成倒了杯酒,不鹹不淡地問。

萬穗一臉乖巧:“都是他們帶壞我的。”

剛好有人點了首舞曲,韓樹興致上來,跟著音樂跳起爵士。高嘉遠捧場王,上去跟他尬起舞來。原本已經有些萎靡的眾人頓時精神了。

韓樹搞音樂的,跳舞自然比高嘉遠童年時期學的三招五式厲害。兩人跳得一身汗回來,韓樹把陶寧手裏剛倒的酒搶過來。

一口氣幹了一杯,再擡頭時,看到對面萬穗和邵成兩個人時,忽然註意到什麽,前一秒還笑得開心的臉色登時沈下來。

剛才沒留意,現在才發現,萬穗身上穿的外套,是邵成的。

再看兩人的眼神……

他鑊地一下就要站起來,被陶寧眼明手快拽了回去。

韓樹眉頭一擰:“你幹嘛?你倆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別管。”陶寧說。不動聲色給他遞了個眼神:旁邊坐的就是高嘉遠,這會兒沒法跟他解釋。

“怎麽了?”高嘉遠果然看到了兩人的爭執,問道。

“沒什麽。”陶寧笑了笑,“我就不小心踢到他一下,你看他小氣的。”

高嘉遠不以為意:“多大點事兒。小樹,讓著點女孩子嘛。”

韓樹勉強忍下,面色不愉地坐了會兒,找到機會,就把陶寧拽到角落,怒氣沖沖地質問:“你倆今天是不是串通好了,她又想搞什麽?”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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